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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井守绝对在事实上认识到并揭示了,日本SF作品中人形巨大机器人的密集出现,正是因为日本是通过和平宪法取消了自己的对外战争权的国家。想一想影片一开头给出的明确提示:设想中SDF的UN维和部队在面对袭击时没有权力使用武器还击,而此时人形机器人高耸的体型即使在东南亚密林中也极易辨认,仅有的武器甚至无法给予常规地面装甲单位以杀伤,结果被悉数消灭——这完全不是适合战争的兵器;对应的,这些人形机器人对战争的适应性无需被它们的设计者考虑。
所以在这里被压抑的恰恰不是无所不在的美利坚的暴力机器以及其日本作为美利坚对抗的边疆等等,美国在此恰恰不是被压抑的,恰恰相反我们在梳理机器人动画或机器人作为类型的创作历史时,无论是机器人设计风格从装饰主义艺术向磁带盒未来主义艺术风格的流变,抑或是美国汽车工业语境下汽车文化对机器人动画成熟期时的母题的“成长”的联系,美国的文化影响不仅没有被压抑,如今的我们完全可以说这些文化影响在日本已经得到极为成功的转译。
重要的是,如果我们把日本国会门前的戒严景象与人群面对戒严的视而不见而秩序景然地继续自己的生活图景结合起来:威胁秩序的绝对不可能是这样如《玩乐时间》镜头下杂乱无章的“人群”,而是潜藏在政府与暴力机器当中的精英阶层破坏分子(GSDF的情报官),这种制度性暴力被构成性暴力轻而易举地消灭了;这样的暗示就存在于影片结尾对反派的追缴最后南云忍行动的毫不谨慎中。而正是这种轻而易举导致了“错误的联想”:我们完全可以想象,背叛反派与警方串通的荒川所受到的体面对待与(与其造成巨大破坏相比)轻微惩罚,真正需要被提防与剿灭的,是《战舰波将金》中有效地组织起来的“群众”,行进的、静止的、呼喊的和高振手臂的群众,也就是说,有力的、可以被作为对象统摄的、作为行动的主体。影片对战情中心、机场塔台乃至中层公务员这些科层制机器恋物癖式的关注绝非无意。如果说战后的四十年代对观众过于遥远的话,那么武斗棒对1993年观看影片的绝大多数观众都并不陌生;影片中镇爆盾朝向SDF的景象现实里从未出现过,武斗棒是镇爆盾(与SDF)现实里对面所唯一可能存在的事物,也是联想的必然结果。日本当局对曾经横扫工厂、校园与街头的六七十年代斗争的社会镇压,才是被压抑物。
押井守喜欢描写警察。并非是平民、也不是军人,既是体制内、也是必须有自己的判断。 后藤说,不循规蹈矩的公务员只有两种:坏人和“正义的伙伴” 。但警察所谓的正义又是什么?押井守这个老左派给出的回答就是“现状”,也即权宜之计。和平是虚假的,战争却也并不真实。虽然从战败一路走来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令人恼火的阴谋和妥协,可毕竟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无可挽回了。全共斗和赤军并不是可能的选项,押井守也要把“新保守主义”添加进去。“尽管有各种各样的不满,现在自卫队造反的理由却压根没有”,“这座城市太小,支撑不起一场战争” 但是荒川的话言犹在耳:“如果坐视不理,会遭致报应的”。 谁人都知道,宪法九条和美日关系是不正常的变态产物。换言之,战后安排并没有结束战争和占领,而是把战争和占领以某种温和的模式延续下来了。“战争这种东西早就开始了,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美国不可能把日本的半依附地位永久巩固下来,面对东亚正在崛起的挑战,美日同盟关系迟早要走向更为平等的基础。无论以哪种形式实现,都意味着modus vivendi的破坏。左派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只好紧紧抱住“现状”不放,在“挣扎的公务员”这个角色里,寄托自己一点破灭的反抗。可这种自欺欺人还能持续多久呢?也许确实“没有一场战争是真实的”,但不把它看做真实的,连虚假的和平也维系不下去。 PS:后藤有什么不好的?南云偏偏宁愿给柘植当三儿。巴特也没什么不好的,素子就是盯着久世不放。这就是命吧。
相当成熟的作品,后面的攻壳GIS和GIG都有其影子在,不论是画面,还是内容。
1、片头英格拉姆调试过程太惊艳了,复古电子音乐加上机械音,配合完美的机械作画、指令式答复台词,机械的冷硬感、labor的科技感、氛围的孤寂感交融,最终在视觉镜头下小猫闯入时完成调试,又增添了一丝温柔。没有人能拒绝这种表现力,我可以看一百遍。
2、押井守招牌式的蒙太奇在这里已经淋漓尽致:这种放弃台词,完全使用镜头语言代为表达的方式,在绝佳的分镜和作画下,沉浸感相当强烈。
【一处是自卫队戒严东京】
先由直观的武装宏观场面,将形势的严峻程度和压迫感突出,哀恸而富有节奏的音乐,与整齐有素的行动带来未知形势相呼应;然后音乐节奏感削弱,唯有悲伤,画面由宏观转为微观,总体转向个体。镜头的推进伴随视角的切换,似乎每个人的感受都被刻画其中,荒诞感和迷茫感逐渐加剧,恐惧感随之而来。
川流不息的车辆中夹杂庞大的坦克,天真的幼童、站岗的哨兵、狂热分子、人行道上的上班族、街角的宠物不可思议地同时出现,华丽的橱柜倒映冰冷的武器,照常运行的写字楼前盘旋着军用飞机,霓虹灯下雪花开始飘落,将这一切笼罩于夜色之中……
镜头下的人们不知道这一切从何而起,更不知何时终结,被置于恐惧之下却又不存在发言权,就如这没有台词的蒙太奇画面一般。
【一处是南云与拓植的雪夜会面】
空无一人的夜晚,无休无止的雪花,深蓝色的画面背景,忧伤又浪漫的音乐,河道昏暗狭窄而又漫长,将这近乡情怯的会面前奏铺垫地极佳。
终于见面的二人一言不发,列车在南云背后驶过,灯光辉映她的脸庞。但这不易的会面刚开始就被打断,经过这漫长的铺垫,惋惜和失落的又何尝不是镜头前的我们?
PS.这次,押井守的鱼眼镜头使用也很多,戒严消息刚出时的收银员、爆发前喃喃自语的后藤、看影像带的荒川三人,这种夸张的镜头,有时让恐惧和沉闷更充满压迫性,有时又带有一丝幽默和滑稽,让人很难忘记。
3、关于剧情
剧情衔接非常精妙,从最开始的海湾大桥炮击事件到荒川的出现,疑惑逐渐加深,然后就是惊心动魄的防控识别系统事件。观众平复心情的时候,就开始了荒川和后藤的关于战争的漫长对话,揭示其部分用意,也解答部分疑问。上述两起事件的结果于是显而易见——自卫队和警厅对峙,颇有一种背后主谋抓住命脉后四两拨千斤的感觉,嘲讽也极为辛辣。紧张的对峙过程中,双方还在甩锅,拓植已开始直接手段,全局进入高潮和尾声,可以说张弛有度,没有浪费任何一秒钟,也没有浪费任何一个画面。
——就算是伪装的和平,我们也要努力去保护它。就算是不光荣的和平,也比光荣的战争来得好。
片中这句话是作为警察的后藤讲出来的,这不仅是因为职业特性让保护和保卫成为其第一直觉,更是长期与普通人的接触构筑了其对现实的认知。结构的弊病,直接地解决起来必然是地动山摇,没有普通个人能够承受这样的动荡。个人的生命脆弱、短暂,在漫长的战争下不堪一击,也没有人应该去付这样的代价。这伪装的和平,因为现实的个人,而具有实态,而拥有了被保卫的价值。
——就像战争会带来和平一样,和平也会带来战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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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缺陷还是有的。不过军国主义者说“你们不惜一切保卫的和平是虚假的“时,主人公回答”你不惜一切所追求的战争也是虚假的,一切战争都是虚假的”真的是我能想到的一个绝望的左派所能给出的最好回答。仅这一点就完全值回票价,顺便横扫豆瓣一切右狗。
比完美還要完美的傑作,無疑是押井守甚至I.G社的畢生巔峰。
还可以,但是不是很喜欢
最让人诧异的是鸭子沉默的镜头,孩子们和军人们挥手打招呼,宛如将日常和非日常融合在一起。跑个题,《新哥斯拉》中哥斯拉第一次登陆后的日常空镜头在我看来和这异曲同工了。或许这种司空见惯的怠惰才是最让人心寒的。
押井守在动画片里装大师,在写实片里犯傻逼。
耶穌說:「你們以為我來,是叫地上太平麼?我告訴你們,不是,乃是叫人分爭。」
东京的恐怖份子游戏。押井守的镜头感和画面的层次感营造都相当的有一手。1h29'10"的对话中出现了stand alone。片中最后出现了非常类似于攻壳中的蜘蛛坦克样的玩意儿。
押井守的作品,总是离不开梦幻一样的城市,奇异的爱,团队,优雅邪魅的敌人,大型机器,悲壮而苍凉的结局……I admire you
见鬼,这到底是为什么?
巴吉度你好,久世原型机你好……
从这个角度看去,那个城市就像是海市蜃楼
傑作中的傑作,虛假從開始就穿越國境,這是一場與生活感的戰爭,而結果是現實撤退到底線,虛假全面接管人的現實,於是到哪為止是真的,到哪為止是假的,都變得混沌不明。特車二課的攻堅行動是狀態終結的宣告(你面前的我並不是幻影),審美功能被具體轉換成政治。押井守讓電影實現了它的使命。
剧场版中最好看的一部,但除了后藤队长和南云,其他人都成了龙套,我不喜欢这一点。
虽然我不大爱看这个,但可以想象得到男孩子应该都会很喜欢这个片子。制造虚假危险动用国家安全措施,影射历史,也很像我们这个草木皆兵的covid时代。
因为我看晚了,好多时候都有穿越到了GIS:Innocence的错觉。。。
这是押井守继前集《东京毁灭战》之后,又一部带入日本现代都会哲思的大作。这次押井守不再探讨城市人的机械化构成与空虚心灵,转而论述另一项躲身於当代日本富裕表象之内,从二次大战以降就挥之不去的梦靥--国家定位与右翼思维。 --短评《机动警察II》『Tab』
这不就是大段不知所云的道理么……
假如和平是一场谎言,那战争一定也是一场谎言。我们的地球太小,根本容不下一场真正的战争。老左派鸭颈首的政治片简直炸裂,镜头在一堆城市废墟里掠过,两个警察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徐徐走动,再来一点川井宪次的音乐,感觉整个人就升华了。
8/10。一改TV版的幽默开朗,押井守用脱离情节的抒情、钟爱的哲学台词和政治阴谋传达出忧患的情绪,借助侦探片的类型外壳阐述“和平只是假象”的隐晦主题,却也不缺少奇观场面。雪夜的背光剪影、巡警的镜像反射覆盖了行人身体、狭长暗道的决战地点外面广阔的海鸟聚集,虚幻的城市构图犹如静态唯美画卷。
押井守生于大田区,东京的港湾地带,自称“东京原住民”,他心目中的东京是水上的城市,是渔民屋与小作坊,因此他饱含深情地描绘旧河道与湾岸的工厂。拓殖与南云约在高架下阴暗河道的小船上见面,正是因为他拒绝陆地上的东京,他要炸毁桥梁。对他来说,作为大都市的东京是外来人的东京,是“虚幻”的。